1.她说困难时期,她的同桌家里孩子多,总是吃不饱。她每天给他带一个窝头。可是后来上中学以后他就忘了她,见了面也不理了。我们都知道这是为什么。嘻,我们上中学时也不敢和女同学来往,为了做个正派人。总之,我们渐渐发现她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,她什么也不怕。她本能地憎恶任何虚伪,赞美光明,在我们困惑的地方,她可以毫不费力地指出什么是对的。我觉得她比我们俩加起来还聪明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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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过了一天大许又来一封信,他说:“昨天她清醒了一会儿,可是什么也看不见,眼前漆黑。我把你的信念给她听,后来她把信拿过来贴在胸前。她说,我要去了。我只为你们担心。要去的人只为留下的人担心,她是什么也不怕了。我求她别说下去,她的声音就低微下去。昨天夜里她很不好,可是她挺过来了。小王,还有希望吗?还有希望吗?”

3.后来我和大许在一起过了两年,就分开了。我们把小红最后几封信分了。他要走了小红的遗骨,把她的箱子和衣物留给我。我们把小红留下的书分开,一人拿了-半,然后收拾好行装,反锁上房门。我们离开那里,走向新的生活。

当年小波去了云南,我去了内蒙。后来两个不安分的灵魂在大学里相遇相识。这一回,激烈跳荡的心再度呼唤我们去更其遥远,更其动荡的远方。两个不安分的灵魂又各奔东西,--动荡的青春依旧。今后的路怎么走?谁也说不清。我心里想着:亲爱的小波,我的好兄弟。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。